聯合大學周璧蘭/周德榮老師應楊斐芬老師在413教室演講.....

 

今天(二○二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星期二)早上在311教室上觀光系【歷史與人生】課前，先重讀史先生該書第四章〈哲學介於觀念與表達之間—情感是唯一的存留物〉。這是該書最長也算難的一篇論著。這是因為有感於閱讀時突然觸動了與汪先生「生獨層」的比較與思考。於是就在34堂考試期間，寫了一段對兩先生的感思。

史、汪二先生對生命結構與層次的反省應該深入比較。例如何謂「生獨層」？尤其從「生趣層」（因對象的極致表達而發現其糾纏、交雜）的四門（情趣、理趣、意趣、信趣，或應該不止）而求其「基礎」所上轉，或內轉， 所「去對象性」的「生獨層」中的「象韻層」與「平鏡層」，其實就是史先生所說的，也就是從「對象知識的無終極性」(與無自體性)，而上轉或內蘊至「美學生發」的「人自身」的「純粹情感」或「意志」。再發現此「一己」(小我)之「純粹」，或「生獨層」也是「無終極」(因為是獨歛)，再上轉到更大後設、更具基礎、更具終極性的「大我」的「道德」乃至「宗教」的更廣大而依然是「無極」之歷史、自然、與大群，並在這裡帶出了近乎宗教般的「仁愛之情」，也就是汪先生所說的「德層」。

並於第一堂補做期中測驗，並出兩題:

一、閱讀《孔子決戰春秋》電影定格PDF教材，並選擇自己喜歡的定格。

二、上網閱讀《論語》章句，並選擇自己喜歡的句子。

之後，第二堂先把同學試卷逐一檢討，對有些同學的答題內容表達驚訝與感激。之後複習《悲情城市》預告片與侯孝賢的終身成就獎。尤其播放那四分多鐘十分精采的好友受訪內容，十分難忘。

中午周璧蘭/周德榮老師應楊斐芬老師邀請在413教室演講後，到中心午餐，並與我(是楊老師指派我)一起聊到三點。周老師是2008年前後停雲書會與汪先生時所認識。但我們至少十年沒見面了。然她的神情、氣色都比以前好。她並於明年七月退休。於是在一點到三點就是我們兩人在聊天。一如往常，我問了她很多問題。於是兩小時下來，我比以前更了解她的心路歷程，與不為人知的一面。當然這也是她願意放下與敞開。雖然這次沒有錄音，但我相信自己大多都有記住她的話。

如我們談到《丹麥女孩》、如她喜歡藏傳文化(曾擔任漢藏學會的秘書長)、以及對人類學(如考古人類學、宗教人類學、社會人類學、原住民文化等)十分有興趣、還有改變性別的至今的歷程(我說周老師在台灣代表一種性別的旅程碑)、我並提到所謂的美學自體(不是美的延伸物或既成物)其實是最寶貴的(她舉二元論的對立為例)。並問她是否現在還常去各地演講。她說這些年自己已經「放下」很多了。我還說今天她的演講重點應該是在「自我認識」?(她說的確偏重在哲學)、還談到她不喜歡男生常常用不雅的字彙描述女生，於是當年就從東海大學政治系休學重考，之後就重考上政大邊政學系。並對聯合大學表達感念，因金校長對她的性別公開表示支持。還有他說自己從小就喜歡問問題，喜歡看雜書，或跟父親去看電影，於是很早熟地知道不少人生的故事(她說那是人生哲學)。故上課的內容很豐富。我說她的思緒很像一個交織範圍(scale)極大的網路。我還問她關於梅蘭芳為何可以在台上扮演如此多不同的女性，這原因到底何在?我說自己很難理解，也無此能力。她有回答說那是梅蘭芳具有一種可以貫通兩性的氣質與涵養，而我的解讀是梅蘭芳是不是有一種過人的美學自體的轉換能力?(電影中則說是「孤單」) 。她還說身、心、靈三者中「靈」最難、也最難理解。於是我想到《極樂園一百條辯證》這本書。所以我心中想到「靈魂伴侶」(soulmate)是最難尋覓的。還說她自己對戲夢人生中的「戲」體會甚多，這應該是她目前的心境，一種在鞠躬盡瘁之後的「遊」的人生觀。她並說退休後希望學畫畫，或再去念個博士(她說自己喜歡讀書，但她的「愛人」則調侃她)。還說喜歡旅行，但錢不夠。還說自己其實是善於演講的，說希望有人可以聽她二十分鐘的演講。我說TED應該請她去才對。最後我還提到地球先生John Francis漫走生涯與沉默二十年的故事。這其實就是美學自體。最後，我想，對她如此特殊的人生，「美學自體」應該是理解她很好的進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