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侮與無忌憚
最近以來,讀《論語新解》特別注意當中有一個詞語 -- 「 無忌憚 」。但以前並無所多感。因這是一個頗為古板、甚至感到陳腐的用語。今天就把 書中五個出現這個詞語出處給彙整在一起,就看到錢先生註解他的一種深意。 這個深意是有關於人的立身處世,以及內在人格之修養,但在這現代知識發達的時代,多數人的表現就常忽略了這一層面的人文深意。 如昨天的部落格 聽 【唐諾:香港書展2017 :文學書寫做為一種職業】 有感, 引用《論語新解》(尤其微子篇共十二章)、 《太史公自序》、 《文心雕龍》、 以及 杜甫 《風疾舟中伏枕書懷三十六韻奉呈湖南親友》之詩 ,甚至唐諾先生的演講 ( 包含前一場朱天心 : 【 香港書展 2017 :瓦礫時刻 — 當前文學的處境 】 ) ,也或含蓄、或明白指出這個作 為一個人或作家的養成過程當中內在修練之重要。 尤其年紀到了我這個階段,回首過往人事興衰,即使都是在學院之內,但人的立身處事、品格等等的問題,卻也所見多在。從而發現在朱天心夫婦的文學書寫深處,他們大概都有看到這個深微心性之處的重要,並且在 2017 年的香港書展,分別以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。 記得在 2016 年《三十三年夢》一書,提到那是《紅樓夢》後 四十 回 她 所要代表與完成的意義。至於他的先生,在同一場合,那一場漫長宣達所寫手稿的報告裡,更是極盡作為一個「博學多聞」的文學工作者之能事。他對所謂文學書寫的所思所見,雖然不容易就驟然能懂,卻也可以抓到好幾分神似之處。 於是早上在修改昨天部落格的文章之餘,本想把所引用的幾段重要出處再加以解釋,但眼下時間不夠,於是就想到應該補充《論語新解》中對於所謂「修養」之表達 ( 而迎上心頭就是錢先生書中所使用的「 無忌憚 」 ) ,那是一般人 ( 更是現代人 ) 不太 會去注重的地方,但竟也在公元五到六世紀時的《文心雕龍》之 〈 神思 〉 與 〈 程器 〉 兩篇,格外點出其重要性。又想昨天朱文心夫婦的演講也應會是持同樣的看法,只是但他們表達的方式就更富有現代文學意識。 尤其在我看來,《論語新解》〈微子篇〉那古老的 十二 個章節,當中錢穆先生的注文,就在表達這樣的一種身處文化衰亂之世, 孔子 作為其有志於 「 吾其東周乎 」 的那一番極其深刻的 批評 文化哲學,另如 7-18 子曰:「 惡 紫之奪朱也, 惡 鄭聲之亂雅樂也, 惡 利口之覆邦家者」這章也